如临死前顾玄晔硬灌下的毒酒。

    “小姐,您怎么起了?”一名圆脸丫鬟端着汤药推门而入,猛地瞧见铜镜前杵着的人吓了一跳,忙是道。

    项瑶回头凝着她,眼角垂泪,像是想扯出一抹笑似的,却是比哭还难看。是云雀啊,那个跟了她十余载的丫头,在她出嫁后被老太太做主许给了马夫,孰料马夫只是看着老实,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云雀跟了他之后稍不如意就动手打骂,最后甚至卖给青楼抵账,当她得知时已经晚了,云雀以死明志磕死在了青楼柱子上,而她在厚葬云雀后,断了马夫四肢筋骨,只每日一餐地让人吊着命,看着他活成了个鬼样子。

    而眼前的云雀却是活生生的,眨着灵动的眸子挨近了自己,贴了手掌在自己额头上。掌心温暖,真真实实的温暖触感,让项瑶切实地感觉到周身曾被冻结的血液在脉络里同样温暖地涌动着,眼前氤氲一片。

    “已经不烧了,地板上凉,光着脚的容易受寒气,大夫说小姐就是这么得的伤寒。”云雀碎碎念叨着扶着她的手,将她往榻上引去,蓦地瞧见项瑶脸上眼泪纵横的,惊慌道,“小姐是哪儿不舒服么,怎的哭了?”

    一边拿着帕子想要替她抹,项瑶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云雀还活着,她也还活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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