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阙坐在床边,抬起手指抚了抚朝夕的发,又给她掖了掖被子,才微微站起身来,语气听不出悲喜:“没什么想好不想好,这一切是该结束了。”
“可是沈小姐她……”临戈没有挪动一步,常年握刀柄的手布满了干茧,他看了一眼手里的匕首才继续道,“沈小姐如果知道,一定会难过的。”
萧阙拿起桌上的绢布简单地擦了擦手上的血迹,那匕首很锋利,刚才没有察觉,这下才发现袖子上也沾了血迹,大概是因为他这身喜服,所以并看不出来。他低头看了看,然后往外走,顺手把门带上,才道:“我们换个地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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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几声虫鸣声。她睁眼看了一会罩着床的纱帐,思绪慢慢回笼。想起她被囚禁在房里,想起她爹出事了,想起她躲在门外听见萧阙说谋害她爹的事,她的后颈还在微微作疼,她微微动了动,就听见传来一道略为清冷的声音:“醒了?”
听出是谁的声音,朝夕略略看了一眼,屋内点着灯,烛火轻轻跳动,映出他的影子。萧阙已经换了那身喜服,只着一身月白色的袍子,手里握着本书卷,视线落在书卷上,不时用手指捻起一页翻过去。朝夕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子,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