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母子两说话声不由就大了起来,你说一句我回一嘴,可把张学兰气得够呛,最后还是张家老头子蹒跚从西头间出来了,道,“哎呀,为了多大点事吵吵...士松,去借个架子车过来,下午抽空把我送回去。”
闻言,张学兰讪讪的不吱声了。
对于这种遭人嫌的情况,张家老头子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像皮球一般被几个孩子踢来踢去,早些年时,他还有点接受不了,年轻时以为养儿能防老,拼命给儿子挣家业,不把闺女放心上,到老来可好,儿子儿子不把他当回事,闺女闺女埋怨他待她不好,跟他不亲厚。
张家老头子早就麻木了,他不怨谁,就怨当初自己作的。
瞧着老头子都这样了,面上还强笑着,潘士松心里头挺不是滋味,头一回不听他娘的话,跟他娘犯了呛,冲老头子道,“我没空送你回去,还去哪儿呀,哪也不去,以后我领你过。”
哪怕老头子以为自己足够麻木,足够想得开了,眼下听见潘士松说这番话,到底是忍不住红了眼眶,老人似乎格外容易感动,他们要的不多,只是希望子孙能不抛弃他们,让他们无依无靠孤独过日而已。
老头子当天就被潘士松安排在了他的新房里,新房有三间,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