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初初辅教秦翊,满心都是对秦翊的疼爱和期许,对秦徽的忠诚和信赖。而现在,他依旧跪在启辉殿前,心境却全然改变。
大殿的门被推开,迎着洒落出来的烛光,裴渊望见秦翊瘦小的身影。
“罪臣裴渊,叩拜陛下。”说着,他弯下了腰。
看到他违心地向自己请安,荀欢瞧在眼里,痛在心间。
“裴渊,你可知自己何罪?”就算于心不忍,她还是要严厉对待裴渊,毕竟身边以苏抚为首的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她若不管不顾地包庇裴渊,必会给裴渊带来更多祸患。
“臣不知。”
他再不想委曲求全,也身心俱疲,或许大限已到,他该去地下向他的父兄弟三人赔罪了。
荀欢哽住,沉思良久后,缓缓道:“来人,将裴渊关入大牢,严加看管,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望。”
话音刚落,就有侍卫上前,架走了裴渊。荀欢怔然立在殿门前,望着他的背影,心中说不出滋味。
回府的路上,苏抚与苏衍父子同乘一辆马车。行路颠簸,年买的苏抚已经困意十足,却依旧强撑着精神。
经过这番折腾,苏衍也精疲力竭,他靠着马车,静静听着车毂碌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