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与他在朝堂上争执的裴疏,他不免有些心生恻隐。
裴渊于铜门后的阴影中隐现,他不言语,负手引着苏抚朝着内府走去。
所有的烛灯都已撤下,府内漆黑一片,苏抚跟着裴渊,来到了一处焦黑变形的房舍跟前。
“我儿在哪?”苏抚终于按捺不住,直截了当地问道。
裴渊脚步不停,绕进房间,点燃了一旁伫立的戳灯,屋内瞬间明亮起来。
“太尉大人别急,令公子没有事,他就在裴府中。”裴渊甩了甩手上的火纸,丢在地上。
“我已经完全按照你的要求做了,是陛下亲自驳回我的上疏,我如此尽力,你还想怎样?快放过我儿苏衍!”
裴渊转过身,轻示一声,破败的内屋里,绕出了四个人。
苏抚一看,只见苏衍正被两个夷胡人牢牢架着,动弹不得。
“裴渊——裴渊——你竟敢勾结敌人!!”苏抚见状,气的浑身哆嗦。
擎坚膀大腰圆,看到眼前衰老羸弱的苏抚,不禁指着苏抚大笑出来,“这就是你们东秦国的太尉大人?一把骨头?”
“不许你这个蛮人嘲笑我爹!”苏衍激动起来,却依旧被按得死死的。他脸上沾了不少血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