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悠然转身,对方正是四年多前太子周岁礼上,那个放肆的夷胡国使臣。
“擎坚大人,你我各为利而聚,这些寒暄就免了吧。”他的声音淡然如水,却满是不可侵犯的威严。
擎坚嗤笑一声,也是不服,“四年前太子周岁礼上,你横眉对我,斥我有辱令尊之名,何等高傲!如今,却轮到你来投奔于我。”
裴渊不愿回忆任何有关东秦国的事情,只道:“秦徽杀我父兄,负我裴家一片忠心,此乃血海深仇。当然,夷胡国扣我父兄尸首,也尽数记在账上,迟早要还。”他的话语都是温温平平,毫无波澜,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擎坚仰头大笑,“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不错。你我这样互不客气,各取所需,是再好不过。”
裴渊无心多做周旋,他直截了当,“你既能拿到藏书阁至密间的钥匙,就说明宫中有你的暗线。我一人不能与秦徽抗衡,但若秦徽将死,太子继位,我有办法掌控东秦朝政。到那时,你们夷胡看上哪里,我便割让哪里。”
“哈哈哈,藏书阁的密函你果然这么迫不及待就看了。不过你虽为太子太傅,但那也是过去的事了。我怎么能相信你有能力把持朝政?”
裴渊背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