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对裴渊的纵容。
哒哒的马蹄渐响,从已经空荡无人的长街尽头传来。
裴渊远远就望见了太子蹒跚前行的身影,这一刻,他的内心像是打翻了烈酒坛子,辣得生疼。
师傅——荀欢竖起耳朵,心里的小鼓咚咚不停。该是裴渊,该是裴渊,她充满希望地回头看去,只见那个让她五脏六腑齐齐爱慕的人,正从一片黑暗中显出身形。
“师傅——”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只在确定他的那瞬间,就义无反顾地朝他奔了过去。
裴渊连忙勒住骏马,一个翻身落地,转眼就将秦翊抱在了怀里。
装作对一切一无所知,她痴痴地道,“师傅你总算回来了,翊儿等了好久。”
“师傅错了,不该让你等这么久。”在楚楚可怜又童言纯真的太子面前,他的一切坚持都崩塌了。裴涯说的对,他还只是个孩子,能有多大的错,让他这么对待他。
裴渊搂着秦翊,快马加鞭,总算赶在宫门下钥前将他送回了东宫殿。
然而东宫殿里烛火通明如昼,却异常安静,裴渊牵着太子走到正殿跟前,他的心开始不安。
果然如他所料,秦徽正端坐在主位,底下乌压压跪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