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殿下才刚来,这么快就想走么?”苏衍心想,太子这是抽风病又犯了。
荀欢点点头,凭一己之力从床榻上跳了下来,“这就走。”
裴渊立在当场,不知自己犯了什么过错,却不敢多言询问。裴涯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瞅着苏衍牵着太子离开,而后对裴渊道,“奇了怪,进门前太子都好好的,别提多惦记二哥你了。”
裴渊收起目光,黯然道,“太子是怪我疏远他了。”
“可太子才不过五岁,我就不相信,一个小孩子怎么会那么敏感?”
“太子不一样。”裴渊顿了一下,似有沉思,“他与旁人都不同。”
“这倒是。”裴涯十分赞同,“寻常孩子四五岁能说几句流利话已经不错了,太子虽不是出口成章,却看得出心里头思路是格外清晰的。或许真如传言那般,是个天赋异禀的奇才。”
回宫的路上,马车颠簸,荀欢盯着帘外千里冰封的世界,低落不已。
她有些后悔,方才不该反应那么过激。这么难得见了裴渊一面,她还没有扑到他怀里,没有让他举起她,就无功而返了。
其实她也不该苛求什么。
东秦国本就是沧桑历史中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