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忍不住笑了出来,“不可能,不可能。裴渊的好脾性,那是整个裴府都清楚的。”
既然他是这么好的人,史书上血淋淋的记载又是为何……一直不能解开的疑团再度萦绕在荀欢心头。
“你们,是在说我?”
沙哑的声音蓦然响起,惊了荀欢一跳,是裴渊!
“师傅,你醒了!”荀欢手脚并用爬上前去,使劲力气挤开了裴涯。
“阿翊,你该回去。”看到秦翊守候着他,裴渊悄悄温润了眼角。他三年的付出没有错。当初,他刚得知裴疏与裴济战死沙场,有如晴天霹雳,不出十日,秦徽找到他,任命他为太子太傅。那时候,他在东宫殿里,第一次见到卧在摇篮的秦翊。彼时太子尚小,一脸清涕,眼神直直盯住他,他恍然觉得,那或许是他长兄裴济的转世……
自那以后,他对秦翊的用心,不同于寻常。
荀欢也酸了小鼻,她轻轻拽住纱布的一角,“师傅,你疼么?”
“一点不痛。”裴渊咧开干涸的嘴角,微微一笑。
“你骗人,我不相信。”荀欢宁愿他说他很痛,也不想他这样掩藏。
裴渊使尽了浑身气力,抬起手,习惯性地拍了拍荀欢的脑袋,“阿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