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府,想那十天自在无忧的日子。
段白月猜出他的心事,嘴角轻轻扬了扬。
一碗馄饨还未吃完,天上就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段白月在隔壁买了桂花糖芋,一手端着碗,一手拉着他,小跑暂避到了一户人家的屋檐下。
于是原本已经准备好轿子,要来接两人回宫的侍卫只好又退了回去,继续远远守着。
秋末的夜里有些起风,冒着热气的的糖芋入口绵软,还有储存了一整个夏天的桂花香气,坐在台阶上甜滋滋分吃一碗,看雨水淅淅沥沥落下屋檐,在地上溅起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涟漪,也不觉得有丝毫寒意。
楚渊闭起眼睛,惬意靠在他肩上听风听雨。
“在想什么?”段白月问。
“想大婚。”楚渊扭头看他。
段白月挑眉。
“这回可不比西南那次。”楚渊双手环过他的脖子,眼底映出灯火闪烁,“我不单单要昭告天下,还有周边一众附属小国,加上西洋南洋东海,谁若想继续同大楚通商,庆典时便一个都不准缺。”
段白月道:“这种事也能强迫别人?”
“不管。”楚渊道,“朕是皇帝。”就是如此不讲道理,不服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