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仁德暗自皱眉。
“听老弟一句劝,有些事情皇上铁了心要做,那莫说是你我,就算再加上满朝文武血溅金殿,也劝不住。”刘大炯道,“从早些年硬顶着不肯立后选妃,到选召各路王爷的子嗣入宫开始,今日这局面便已经定下了,只是你我当初不懂,现在懂了而已。”
“可这……成何体统啊!”陶仁德险些急出老泪。
“如今江山四海升平,太子也有了,你还想拿什么压皇上?”刘大炯放低声音,“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盛世是皇上南征北战一点一点打回来的,可若将他逼急了,一手毁了也是易如反掌之事,这道理你要想清楚。”
陶仁德脸色登时煞白。
刘大炯拍拍他:“你好好歇着吧,我就先回去了,慢慢想,想清楚些,现在的皇上,可不再是初登基时那阵了。”
听着屋门“吱呀”被关上,陶仁德神情木讷看着床顶,许久也没说话。
“下来!”城外山道上,楚渊道,“被人看到成何体统。”
“看到又怎么了,不准我帮自家媳妇摘果子?”段白月跳下树,递给他一串饱满浆果,“吃吧,只有这时节才有。”
楚渊拿在手中,觉得红红黄黄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