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取了一个软枕,塞在他的头顶与床头之间,又将人抱紧,方才放了心,在他胸前等着风平浪静。原以为顶多一两个时辰便会过去,谁知足足过了三天,天上依旧是一个惊雷接一个惊雷,黑压压的,白日里也像是子时。
这日午间,段白月去厨房拿了馒头与淡水,回来就见楚渊正坐在桌边,于是皱眉道:“回床上待着,这才刚安稳多久,外头天色可是一点光亮都不透,估摸着还有巨浪。”
“我却觉得快要放晴了。”楚渊拿起桌上月落,道,“这镜子不渗水了。”
段白月接到手中一看,果然镜面已经极为干燥,不再像前几天那样,一直淅淅沥沥往下滴水。
“若明日天当真晴了,你可就是大功一件。”楚渊道,“月落看着像是能预知往后几日的天气,海中行军作战,这比什么都重要。”
段白月啧啧道:“运气好了拦也拦不住。我当初买它,可当真单单只为了哄你一个开心。”
所以说无论何时,对媳妇好些总没错,难保什么时候就能捡到宝贝。
如此又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乌云居然当真便散了开去,晨光穿破云层,暖融融洒在甲板上。大海一片平静,所有将士都松了口气,忙着将被风浪损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