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楚渊一直待在书房,连四喜公公想要送茶,都被打发了出来。
天色将明,段白月沉沉睁开眼睛。
南摩邪的脸出现在眼前。
段白月闭上眼睛,继续昏迷不醒。
南摩邪唉唉道:“到底何时,为师才能喝到你的喜酒?”
段白月道:“一般人的师父,都会先问一句伤势如何。”
“还能如何,为师已经替你把过脉。”南摩邪道,“用合欢蛊吞掉你体内的金蚕线,此招最为省时省力,虽说身子有些虚,却并无大碍。”
段白月说不上自己该是何心情,坦白讲他宁可中金蚕线,尝锥心之痛噬骨之苦,也不愿再像昨晚那般狼狈。
“等你成亲之后,才能知道合欢蛊的妙处。”南摩邪摇头晃脑,一副过来人模样。
段白月很想将他重新埋回坟堆里。
“金蚕线一旦苏醒,至少要三日才会重新蛰伏。”南摩邪又道,“若为师是你,便会继续吃这合欢蛊,蚀骨销魂,总好过万箭穿心。”
段白月将他直接赶了出去。
南摩邪连连叹气,抬头却见楚渊正站在院中,于是赶忙苦情道:“皇上,我家王爷他又毒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