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成一股淌进他的眼里,很难受,他紧紧皱眉,却不愿去擦。
忽然天地风雨一止。他疑惑地睁眼,看见有人在他头上撑了一把伞。
夜佛陀头也不回道:“别来打扰孤。”
身后女子的裙裾微微浮动,启唇吐出一个字:“夜。”
夜……
这样熟悉的称呼,这样熟悉的声音,这样熟悉的香气,是她……
夜佛陀只觉心脏那处伤口狠狠一痛,痛得他整个人情不自禁颤了一颤。他极力忍住纠结复杂的情绪,回头望着伞下她秀丽的面庞,红瞳收缩,那行雨水却似他的泪一样。多少年,他不曾流过泪了。
他只有血可以流。
胸中发堵,他沉默须臾,静静道:“你来做什么?”
太清垂眸,目光紧盯他脸上那两行雨水,久久不语。夜佛陀解释道:“那是雨。”
“我明白。我不值得你流泪。”太清手中握着一个小瓷瓶,但她看了看地上那只瓶子,微笑道,“我本来是给你送药的,不过看起来是多此一举,已经有人送了。”
夜佛陀也偏头看了看身旁的药瓶,那是方才*会如昼留下的。他没有多说,但仍然从她手中将药瓶吸过来,抓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