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嫁给我,假装不认识我,也是计划之中的事么?”
“是。”
没有任何犹豫的答案,连善意的欺骗也不需要。
太清说完这个字,撑伞转身,决然而去。
那一条水绿的披帛随风一扬,浅浅地拂过他的手臂,瞬间又抽离了。
再也难以触摸的遥不可及。
夜佛陀缓缓闭上了眼,不想看着她走,冷静地请求道:“太清,能不能再为我念一次,你当年哄我入睡的那首诗。”
太清脚步未停,绣花鞋踩在松软的落叶上,极有韵律。她背影清丽纤细,长裙披帛翻飞,翩若惊鸿。
“风起洛阳东……”
“香过洛阳西……”
她的人影已被烟雨蒙蒙彻底地淹没了,只有遥远而空灵的声音传来最后两句诗:“公子长夜醉……”
“不闻子规啼。”
彼时天地寂然,夜佛陀什么也听不见,只觉倏尔满目青翠幽泉苍白褪色,萦绕心头的全是一句——
江南此去已无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