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为何看到他蹙眉的模样,我仍由会生出想要去抚平他眉宇间皱褶的冲动。
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句,往蓝奕因咳嗽而颤抖的腹肌摸了一把:“阿南,看在你是本将军玩过的男人中手感最好的一个,本将军今日便饶你一命。”
蓝奕神情一僵,脸色瞬间变回过去如吊死鬼那般苍白。
见他紧捂着双唇的指缝中溢出鲜血,我紧攥着双手,挑眉道:“愣着作甚?替本将军穿衣。”
皎洁的月光下,此时蓝奕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当初缙云山中,他对我说,好玩不过嫂子。如今我在心里告诉自己道,好玩不过花匠。
蓝奕从衣袖中拿出一块绣工精致以冰蚕丝所织的锦帕。他匆忙擦干净手中的血渍,捡起地上衣裙为我穿上。指尖触碰肌肤,却不似之前那般炽热灼人,唯剩刺骨的冰凉。
“明晚子时,来本将军房中。”我摸出怀中的银票精准地砸在蓝奕的脸上。
双腿发涨,我丢下话,唤了声旺财,一直趴在花丛中捂着耳朵的旺财倏地摇着尾巴凑到我脚边。
于是乎这天夜里,银色的月光照入走廊,地面上映出三个影子,左边旺财,右边蓝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