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杯子,僵红色的酒液缓速在其中荡漾。
闻姜这才开始解释:“录节目场地出现纰漏,有没处理干净的碎玻璃,扎了一下。”
她说得算是轻描淡写,同时又没有让人觉得她给出的答案敷衍,愿意相信她说得就是全部的事实。
闻姜的态度是她不甚在意,陆时寒并不想逼问细节:“照顾好自己,应该是人活着为社会做得最起码的贡献,最基本的义务。我的这种观点,你认可吗?”
闻姜自然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他希望她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保护好自己。
他提过不止一次。
闻姜将手握的高脚杯轻轻一抬碰上了陆时寒手握的那一只:“陆老师讲得道理很对。”
陆时寒唇轻掀:“人受了委屈遇到了糟糕的事情,自己坚强地度过是好事,但是偶尔撒娇、示弱、求安慰,也不是件丢人的事情。这种观点,你认可吗?”
闻姜捏了下高脚杯,微笑:“陆老师说得这话没什么问题。”
没有人是铁人,刀枪不入不可能是永远的事情。
闻姜一副“你说得都对,但是我并不一定听”的模样,陆时寒不知道是该笑着打住,还是该继续同她探讨下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