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脸上的口罩似乎没了。
闻姜眯了眯眼睛,从眼缝里看人,斜斜的靠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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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放进门见到通铺便征求陆时寒的意见:“哥,你睡哪儿?”
陆时寒看着眼前眯起眼睛像是重度近视看不清的女人,嗓音低沉:“让他们先选,我们随意。”
闻姜眯起的眼眸眨了眨:“不用,别客气。”
身为被雇佣者,老王也附和:“我最后。”
一时僵持。
最后是程放觉得这样下去是没完没了且意义不大的让,他自告奋勇地做主替大家安排起来。
司机老王睡在通铺的最南端,程放选了老王北边的铺位,他的北边是陆时寒,再北边是闻姜,和那对夫妻之间隔着一个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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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铺位很宽。
虽是通铺,但众人的肢体互相接触不到,不会让人觉得别人随时可能侵犯自己的领地。
闻姜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强,但对陌生的不算熟悉的人的气息敏感。
闭目培养睡意近一个小时,闻姜依然清醒。
她数着房间墙壁上挂着的那个钟表发出的规律的运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