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吃早餐,他接到一个电话便拿起手机去了阳台。
沐然感觉索然无味,草草吃了点便起身准备去卧室,经过阳台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他说:“不能让她死,给我找最好的医院,让她接受最好的治疗。”
沐然猜到,他电话里提到的“她”大概说的是凌韵一,被人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必定是在生死一线中抢救过来的。当她得知自己一直呵护着的孩子没了之后,一定很绝望吧!可是却求死不能——严沛呈是不会让她死的。
大概是电话里说凌韵一想见严沛呈,只见他冰冷地说:“我走不开身。”
沐然无心多听,迈开步子,回到了卧室。
坐在窗前的单人沙发上,这里还有他们昨晚纠缠的痕迹,她却为自己的生不由己感到悲哀,同时也为凌韵一的求死不能感到悲哀。倘若一个人绝望到求死的地步,那说明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被摧残到对这个世间没有任何留恋了。
她将一支烟放到嘴里,正要用打火机点上,手里的打火机却突然被人夺了过去,同时抽走她嘴里的烟。
他阴沉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说:“以后,别让我看到你抽烟,若被我发现,看我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