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病,她一直都觉得父亲是恨她的,所以才会在临终之前也不愿见自己一面。可如今想来,在这个世上,父亲是最爱她的一个人,她纵然有千般不对,在他心里,她始终都是他最放心不下的女儿。
沐然坐在墓碑前,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最爱她的人离开了,留下她孤苦无依一个人,走向一条不归路,没人会拿着鞭子告诉她,这样做是不对的。
六点钟的时候,严沛呈打来电话,问:“在哪里?”
沐然收了眼泪,说:“我在墓地。”
那边沉默了片刻后,说:“赶紧给我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沐然不敢有丝毫的耽误,立马开着车赶回去。
沐然回到家,严沛呈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她走过来,扔给她一个纸袋,说:“换上这套礼服,今晚有个应酬,你陪我去。”
沐然一声不响地去卧室换衣服,穿上衣服,却怎么都拉不上背后的拉链,她在镜子里看到严沛呈正站在后面,但他不过是在那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根本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
她也没有求他的打算,咬咬牙,尽力往后伸着手,几下折腾,还是自己将拉链拉上了。然后坐在化妆镜前化妆——她在努力地扮演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