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八点钟,程致就起来了,许宁还有点睡眼惺忪,毕竟昨晚睡觉时已经差不多快凌晨四点。
“我去医院,你继续接着睡。”被她迷糊的样子萌到,程致把她搂在怀里抱了抱,又拍了拍,像哄孩子似的。
许宁推开他揉揉眼睛,“等你走了我再睡,”打个呵欠,“我帮你叫早餐,你去刷牙洗脸。”
程致到医院的时候,二叔程锦耀一家子已经到了,结果没两分钟,程煦和方采薇,三叔一家子,姑姑一家子也都是前后脚,都是亲戚,甭管心里有多少小九九,明面上都是相亲相爱的,就连去找主治大夫也是一起旁听。
主治大夫姓李,是脑科专家,权威人士,毕竟以程家的身份地位,也不会找名不见经传的医生。
李医生先简单说明了下程光耀的情况,又回答了各人问题,之后阐述了治疗方案和可能出现的几种后果。
最糟糕的,当然是脑死亡,其次是植物人,就算病人醒来,有五成的可能会瘫痪在床,完全康复的可能性不到一成。
也就是说,就算脱离了危险期,后遗症却是跑不掉的。
这在别的六十来岁的人身上也许影响的只是一家子人,但发生在程光耀身上,影响的却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