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剩下一口气,分明是已经断了气!陆嬷嬷让人找来一张破席子,把人简简单单一裹,从后门抬走。
可怜穗儿才十几岁,活生生折腾死,没有棺材不说,还连身蔽体的衣裳都没穿上。这边往出抬人,那边封氏就得了消息。她倒是乐得如此,人是老太太处理的,省得她这个主母落个狠毒的名声。
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的这种幸灾乐祸就被焦心取代了。
原来,瀚哥儿去学里,在府门口坐马车。他瞧见小厮抬着用席子卷成的穗儿往马车上扔,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好奇地想要看看。他虽然人小心思不在念书上,可鬼点子不少也调皮。他知道跟着的小厮总是啰里啰嗦不许自己做这个,做那个,索性瞄准了趁着他们不注意,一杆箭似的冲过去。
他揭开席子,只瞥了一眼就吓得浑身发抖,整个人傻在原地。还是赶马车的赵瘸子看见,立马把席子卷好,喊了小厮把他带走。小厮们见惹了祸都吓了一大跳,把瀚哥儿抱到马车上,赶紧让车夫往学里去,又嘱咐众人不准乱说。
跟着瀚哥儿的常随是钱嬷嬷的儿子,他今年十七已经成了亲,做事一向稳妥深得封氏信任。每天送瀚哥儿去学里,他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生怕出什么意外不好交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