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宴转头去看外头,树一棵棵向后,和他们背道而驰。
他们的公司收不回来账,可不就是事实。其实这一刻,他不止想的是打架的人,而是,那些不怕挨打的欠债大户。这世上多的是人要钱不要命。他们公司也有收账的,但是根本没用。
因为走了神,他的手就无意识的开始动,一个都彭的打火机,对男人来说很普通的东西,却如同被什么上了身,在他手上跳:
食指中指之间蹦出来,“擦——”一个小火光。缩回去,一跳就没了,“蹭——”一下,又从尾指边闪出来,羞答答的一亮,“擦——”出一小团爱火,一闪而过,被灭了。手指再一转,“蹭——”一下,火苗又调皮地从指缝中跳出,嫩嫩的颜色还没燃烧,就被关了。
车里静悄悄。
周策屏息凝视看着乔宴的右手,他不敢呼吸,害怕把乔宴一惊动,那人回神,这一手绝活就不让他们看了。
乔宴手上带艺,早年成迷,不知跟过什么江湖师父,玩起来纸牌麻将牌九,他们就只能换着花样被乔宴虐。不过他们觉得,乔宴是万年单身狗,他们从另一个主场也时常虐乔宴。
就像昨天。
至于乔宴有没有觉得被虐,他们完全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