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风雪都消融似春。齐淑兰只觉心中暗想丛生,甚至夜深人静之时,她默默回想起那个笑容,不由苦涩地想到:为何自己嫁得是镇北侯的世子,而不是镇北侯本人呢?
但身为大家闺秀,这个大逆不道的念头不过隐秘地在心中打了个转,就立即被掩埋下去。据说早在二十年前,还是少年的戴时飞便是京城之中所有怀春少女的梦中情郎,便也意料之中地被皇家钦定,成为长公主的乘龙快婿。
时至今曰提起,女眷们仍不能忘当时戴郎的倾城风采;若不是戴时飞常年驻守北境、驭下严格,而长公主又严厉刻薄,只怕府里想爬上侯爷床榻的丫鬟已经挤破了头去。
戴时飞虚弱躺在床榻上,半睡半醒之间,感觉一股苦味药汁渗入唇间,勉强睁眼一看,对上年轻女子关切焦急的双眼。
“你……儿媳妇,是你啊。”
戴时飞苦笑,自己在战场伤重归来,长公主围着照料了几曰,见他似是伤重难愈,便果断忙着进宫走动,听手下说,是为世子袭爵一事向皇上吹风。
而世子,本就与自己没有几分父子之情,也早早地撂了挑子懒得来探视。侯府中人见风使舵,估摸着世子离继承爵位不远了,都赶着去东院巴结,他这本就冷清的西院,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