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对着画扇观摩的眉眼重叠,可又有那么一点不同。他对她而言应该是陌生的,可不知是否因为之前的记忆的关系,她竟觉得这双眼睛十分熟悉,熟悉得就好像……她很久很久之前已经见过他,并把他深植于心。
相较于苏青禾眼神的困惑复杂,丹毓的眼神就内敛许多,他冷冷垂眸俯视,并没有表现过多情绪,冰封得就像千年的寒潭。
许久,苏青禾才注意到滑落在地的大氅,赶紧低头把它捡起。她的手僵持无措,不知如何与丹毓交流,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小心谨慎地双手捧上红缎大氅,低声道:“门主……”
丹毓的眼掠下,看了看红衣大氅,她的手盈白纤细,指如葱根,掩映在锦缎大氅中愈加盈白秀美,正像红绸案托上盛着的美玉。他的眼又掠起,固定在她脸上。
苏青禾双眼闪烁,诚惶诚恐,双眼甚至都不知往何处观看。
丹毓难得眉眼微微挑起,试探地问她:“你怕我?”
苏青禾最终还是把眼固定在他身上,但怯生生地,不敢太直白。
丹毓又问她:“你怕我,却又与白渊亲近?”
苏青禾眼眸无措地转了转,最终说道:“属下只是遵从门主之令……与太子走到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