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视之为友,那么背叛,只是未来无数发展脉络中可能性较大的一个而已,不值得愤怒或伤心,更不值得为此让自己的行动被情绪所主导。
看不见的拐角处,对方继续用发抖的声音轻声说:“我……帕寇让我来找你……他有东西请我转交给你……请告诉我你在,对吗?我、我有点害怕……”
那种怯懦和恐惧如此真实,容远几乎能从脑子里勾勒出对方的模样——大眼睛里雾气蒙蒙,眼泪似落未落,章鱼触角绞在一起,似乎想用自己拥抱自己的方式带来勇气,实际上那种虚弱因此变得更加显而易见。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对方似乎也变得不确定容远是不是真的在这里。但她又对自己的结论有某种不可知的信心,似乎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说:“我……我现在出来,请你不要伤害我……我保证没有带武器或者其他人,让我们谈谈好吗?”
过了两秒钟以后,那种轻轻的脚步声又从楼梯口传来。容远忽然发现他之前忽略得一件事,对方的脚步声并不像章鱼触角交替吸附地面和墙壁时、因为拔起触角发出“啵”的一声那种声音,而是交替的、轻快的、但又比章鱼们的脚步显得更加沉重,带着某种他熟悉的节奏……
对方从墙壁阴影处走出来,脚步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