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父母名下都有房子,如果全部卖掉再跟亲戚借一些钱,也能勉强凑出吕雅的治疗费用。但这样一来,就意味着双方父母年纪一大把还要为此走向居无定所的生活,还要欠下许多外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吕雅的治疗也不是一次性的,后续的恢复性治疗还要一大笔钱,即使如此,也不能保证她完全恢复得跟正常人一样……
种种考虑之下,他们最终共同做出了放弃继续治疗的决定。
从那以后,吕雅就变了。
她充满怨愤,认为所有人都对不起自己,对戴平经常呼来喝去,动辄辱骂,对儿子也并不上心。因为瘫痪在床,生活中的一切都不得不依赖于丈夫,所以戴平就变成了她所有的依靠,丈夫的任何一点情绪变化都会让她疑神疑鬼。她唯恐戴平在外被哪个小狐狸精勾搭走了,每天都要盘问他遇到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偷看他的短信和电话,搜查他的衣服衬衫,万一发现一根可能只是因为坐在哪里粘上的长头发,她都会歇斯底里,大哭大闹。她时喜时怒,时而悲悲切切,时而满腔怨恨,而且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变得越发恶劣。有时女性同事或朋友打给戴平的电话被她接到了,哪怕对方是戴平单位五十多岁的女主任,她也会怀疑对方在勾引自家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