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面铺着一圈儿蛇皮袋,袋子上零零星星地掉着几个豆荚。
再抬头,苏合就站在离地三层楼左右的枝桠上,正在采摘树叶掩映之间的一串串果实。
不过一会儿功夫,地上就铺了一堆豆荚。苏合这才又慢悠悠地爬了下来,杜云飞发现苏合的手上甚至脸上都出现了细小的伤口,就连外套都划开了口子。
他重新抬头仔细观察,发现大树的枝桠间竟然满是密密麻麻的红色尖刺。
像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苏合反倒大大咧咧地笑着,像个没事人一样。
“这鬼皂角树就是刺儿多,皮又滑,每次爬都要挂彩。”
说着,就卷起袖管蹲下来开始将收获的皂角往蛇皮袋子里装。”
杜云飞也过来帮忙:“为什么不用无患子?”
“你以为我不想吗?四五月,无患子还在开花,哪儿来的果实嘛。”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将半袋子的皂角全都收好了,与那两大袋的残枝败叶一起全都抬回到工程车上。又再接再厉地回头装了三大袋的树叶,这才开着车来到了湖对岸的工地。
建筑工地大门附近有一个洗车沉淀池,将表面的铁架子搬开,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堆肥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