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飞黑着脸将他的手拽了下去。
“压抑恐惧就像用手去拍铁钉,越用力受到的伤害也越大。情绪的释放有其合理性,不是拼命压抑着才叫男人。”
苏合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重新流回手背,静默片刻,突然就改了主意。
“那我现在很害怕,杜医生,能不能请你安慰我一下?”
“我一直在安慰你。”杜云飞道。
“我病得这么严重,口头上的安慰能有什么用?”说到这里,苏合居然主动撅起了嘴唇:“不如……来亲一下?”
“不行。”杜云飞竟拒绝得无比干脆,“你的口腔现在也可能带毒,我没必要冒这个险。”
“……你这个人,还真有意思。”苏合干笑一声,又仰着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实话,我还挺高兴认识你的呢。虽然开头不太愉快,不过现在我并不讨厌你。”
“可我对你的印象到现在都很不好。”
杜云飞一边调整输液壶,一边将苏合这边的车门关上,只开着车窗作为透气:“别胡思乱想,发烧还想东想西,脑子会烧坏掉。”
“说得这么难听,看起来我真的还有救。”
说着,苏合将输液的手搁在了车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