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过了头跑错了教室,那个微微有些发福的教授讲授的正是这篇《项脊轩志》。
听完那节课,她才发现,有时候悲伤与怀念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多华丽的喧嚣辞藻,也不需要什么哀恸悲切的悼念。
看似漫不经心的只言片语,却反而是最真切的直白流露。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就是这一句话,叶安莲背过也在签名里记载过。
她有些奇怪,商尹木怎么好好的就选了这篇来练笔。莫不也是悼念着什么亡人故人?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想直白的问又担心戳伤他,便装作不在意的试探开口,“怎么是《项脊轩志》啊,你很喜欢?”
“恩。”商尹木低头,吹了吹宣纸上的墨迹,很小心很小心。
“哎。”叶安莲戳了戳商尹木。
商尹木回头等待她下文,却只见叶安莲扭扭捏捏的不开口。
他等了片刻,然后低低的请问一声“恩?”
叶安莲抬头,专注的看向他,一字一句慢声问道:“若是我死了,你会给我抄《项脊轩志》吗?”
“不会。”
商尹木回答的很干脆。
叶安莲有些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