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此,说起梁州地方上的事情,江令劳心劳力最是了解,这消息又是江令探来,自然问他最是方便。
听到戴执问起此时,江令也不敢怠慢,小心回答:“这件事,若真论起来,还真不是下官查到的,而是刺史身边另一位主簿余主簿无意中所说,只是下官当时记在了心上,事后又去探了那几个青州的流民,得知他们的身份确实是青州的粮商无误,才让他们录了口供,以免日后又有抵赖。”
“那时,青州大量灾民涌入,余主簿负责安置灾民,下官负责筹措赈灾之物,但凡在梁州有关系或自身有些家底的,都不愿意被安置在城外……”
他仔细回想了:“那几个青州商人便是自身还有些家底的,也不知怎么寻上了余主簿的关系,入了城被安置,有一日余主簿和下官吃酒,说起那几个流民说,当时曾有打着粮商名号的人来青州收粮卖粮,在田地里绕了许久,怕是那时候已经看出地底有虫卵或是跳蝻,只是没提,如果那时候提了,也许没有这么大的灾祸。”
戴执不知其中还有这样的原委,点了点头,心中更有了其他想法。
“余主簿说起这事只是当个新鲜,毕竟蝗灾都已经发生了,青州也早就被蝗虫啃得不成样,下官心里却总放不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