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郁闷的,戴良一如既往的发扬着他不靠谱的“特色”,叫他磨墨能染了整章桌子,叫他帮忙准备书册总能丢三落四,久而久之,刘凌也就养成了什么都自己动手,不假于人的习惯。
戴良的长处在于他传承与戴家人的超强直觉,一件事往往还没结果,他心里就已经有了预感。
只是他又懒又随便,大多数时候这种预感就算是废掉了。
薛棣也算是见多识广之人,昔日在国子监中他是“掌议”,国子监里的监生有寒门庶士,也有宗室子弟、权臣之子,像是三位皇子身边伴读这样有“特点”的孩子,他也是没见过几个,每每见到,心中总是好笑不已。
这位好脾气的舍人收回三人的功课,稍微攀谈了几句,就抱着木函离开了。
夏日灿烂,阳光洒在这位这位身材挺拔的年轻人身上,像是为他笼罩着一身光晕。他的官服袍袖领带严谨,脚步坚定,毫无轻浮之色,即使是抱着一方木函,行走间的风仪也让人心生向往,更想效仿。
对这三个半大的孩子来说,这样的年轻人几乎是他们在宫中能见到的最优秀的同龄人之一了。
“呼……”
二皇子望着薛棣的背影,像是终于舍得呼吸一般长长地吐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