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他如何肯出银子?”王娘子给张惜才抛了个媚眼,继续上粉,张惜才笑着走上前擒住她的下巴,“倒是张好脸蛋。今晚上加把劲,若是让班主满意了,以后专心唱戏,就不用去做骗人的下三滥勾当。”
王娘子叹口气,“不都是戏子,不过是一个披了戏服,一个没披上罢了。就算能登主台,过两年年老色衰,还不是要跟干娘一样骗人。命不好被爹娘卖到戏班,一辈子都是愚人愚己。”
“你也别丧气,若是运道好,碰到个真心的,赎了你出来也不是不可能。”张惜才安慰道。
王娘子嗤笑一声,“赎了还不是做小,还不如做戏子自在。不说这丧气话了。那书生真是呆,当自己是柳下惠呢,凭了老娘的美貌居然不上钩,没得费这么多心思。若是肯与我欢好一场,想掏空他口袋还不容易,现在花了这么多心思,还没上钩,真跟那刺猬似的,没处下口。”
“急什么?他就是再清心寡欲也有色心起的时候,咱们一路上骗过多少书生,可见哪个没中招?”张惜才道。
“还不急呢?班主都在准备收拾东西了,这穷乡僻壤的,呆了十多天,请得起戏班子的大户人家几乎都请完了,余下都是乡下小地主,为几两银子讨价还价的,班主见了就生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