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贺坤的要求,他半个字没提太后贺氏,只说了岭南王如何狼子野心,如何在王府私制龙袍,又如何对他威逼利诱,扣押了他全家老小逼着他混入皇宫给皇帝下毒,想要谋权篡位。
贺坤听着他添油加醋地胡说八道,倒是没有阻止。
岭南王胆敢安排杜忻混入皇宫给高子辛下毒已经是犯上作乱的死罪,杜忻添油加醋一番也没什么不好。
反正,这个人是必须去死的。
没多久,杜忻就交代完了。文书将写好的供纸交给贺坤检查了一番,确定没问题后,就让杜忻按上手印。
之后贺坤懒得再理会杜忻,让人看着他后,便拿着供纸,匆匆去见了高子辛。
他到的时候,高子辛正捧着一面小巧的银镜,笑眯眯地打量着。
所以,当贺坤进屋后,看见的便是高子辛拿着镜子自照的画面。虽然他没认出那东西是镜子,却还是忍不住觉得这画面有些诡异,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随即便说道:“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高子辛心情很好,再加上贺坤并不是外人,所以他也懒得再刻意装出那副严肃面孔,反而笑眯眯地放下手里的小镜子:“哦?看来那杜忻已经招供了?说吧,他都招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