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了平康坊,刚刚开始重建的小楼还静静的矗立在院子中央,只是在它建好之后,住在这个家中的人却要永远的缺少一个了。
引商在院门外遥遥望了它一眼,还是与卫瑕走进了隔壁姜宅的大门。
这个时辰,该睡的人已经都睡了。唯有卫瑕的房间里还点着烛灯,他刚刚推门进去,便见姜慎正捧着一幅画坐在屋内等他。
“这么晚出门,我还当你是真的恼了,要从此离家再也不肯回来呢。”她笑盈盈的放下手中的画卷,话虽这样说,却也并未计较他出门做了什么。
自从程玦出现之后,两人已经足有一日没能静下心来说话了,而眼下,避无可避。
卫瑕坐到了她的身边,与她一起将目光投向了那幅画,“这是哪里来的?”
“几百年,他的画。”姜慎如实答了。而那话语中的“他”是谁,不用说,两人也心知肚明。
程玦生前善画山水,唯独不画女子,据说终其一生都未曾破例。可是姜慎手上的这幅画,却是一个女子的画像。
而那女子,正是姜慎。
“他不是不画女子,只是自他十三岁起,他刚刚明白如何画出女人的美,我便不许他再画任何一个女子,除了我。”时隔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