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见她没有回答的意思,谢十一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蹙了蹙眉,答道,“我家先祖曾避居此地,我回来取一样东西。”
“你家先祖?”引商随口问了一句,“你祖籍何处?”
“陈郡阳夏。”谢十一看了看天色,不再与她废话,又牵了马上路,“你那个徒弟我已经派人去寻了,你也早些回长安吧。”
他出门在外还未忘记她曾求过他的事情,这让引商着实是感激了一番,待看着他远去,又想了想他刚刚说的话。
陈郡阳夏?她倒是知道一个出身陈郡阳夏的家族,那可是魏晋年间赫赫有名的陈郡谢氏!难不成这人与谢安谢太傅等人竟是一家的?
再想想姻缘债上那明晃晃的“谢瑶”二字,她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世上姓谢的人还真多……”
“那男人又是谁?”正巧走出来的姜榕看着谢十一远去的背影,不由瞪着眼睛看向女儿。
寻常人哪知道有女儿的父亲心里的苦。任何一个与女儿稍显亲密的男子,他都要提防着,万万不能大意。
引商同样愣愣的看着他,这还是她幼时至今第一次见到父亲露出如此神情,什么清清冷冷、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统统都不见了,就像是街边那个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