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报晓鼓要敲上好几波,而坊内卖烧饼的铺子早已经开了门,隔着院墙都能闻到那股香气。引商狠狠吸了一下鼻子,艰难的将口水咽回去,这才翻看起钱袋,数了数昨晚得来的报酬。
娘亲的药又快吃没了,她得留出一部分来给娘亲买药,这样的话,剩下的钱就不多了,也不知道够吃几天的饭。
站在她身边的花渡不难留意到她的动作,可却一样无计可施。若是在阴间,他或许还能帮她一把,可是这里是阳世,就连送她的斗篷,他都是从死人身上得来的……
“你能吃这里的东西吗?咱们出去……人呢?”
刚刚数出几个铜板,准备出门买些早饭回来的引商一扭头就发现身边的那个身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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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之后,季初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洗漱穿衣,反倒拿起了放在枕头下的宣纸重新看了起来。这是他昨日看花渡写下的一首诗,那是东晋时谢混所作的《游西池》1,花渡第一次听到此诗的时候便很感兴趣,当即以自己最擅长的行书写了一遍,堪称他这几日写的字之中最出众的。
季初捧着这张纸看了许久都没有放下,说不甘心是实在不甘心,他从前本以为自己的行书在举子之间已经无人能够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