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牵他的手,木木……”
程阳升说不下去了,蜷起身体小声啜泣。
他哭了一阵,情绪终于稳定,自嘲地道:“我到底有什么资格说你,自己都搞得一团乱,像个败类。”
“你什么时候和俞本结婚?”陈新问道。
“先拖一阵子吧,越晚越好,然后等奶奶一走,立刻离婚。”程阳升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发呆,“我现在看到他就想揍他,怎么结婚?”
“但你下不了手。”
程阳升叹了口气,说道:“好几次回头看他,就觉得木木没死,还在那里。我打他,他倒在地上,我忍不住去想我的木木被人打倒在地,小声地哭……”
陈新没说话。
程阳升像是要哭了,却突然笑了起来,问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请这么长的假不去上班吗?”
陈新仍旧没回话。
“我打的。”程阳升笑道,“拿棉被盖在他头上,把他往死里揍了一顿,揍得他都吐了。他被打成那样,怎么有脸去上班?”
陈新看程阳升笑得十分古怪,总觉得他迟早出问题,冷静道:“你自己注意分寸。”
程阳升知道陈新在想什么,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