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她怕自己会找到除去惊讶之外其他的情绪,比如……鄙夷。
“我八岁那年,妈妈被判刑入狱,判了二十五年。”
这句话在赵正拧起眉头,二十五年,是重罪。
“罪名是:过失致人死亡。而她过失杀的人,是我爸。”姜一嘴唇颤抖地说出了这个压在她心中的秘密,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人知道。即使是程珂,她也没有全部坦白。
是的,她在光鲜的外企上班,她写着花花绿绿的公众号文章谈论着流行趋势,她背着品牌送她的上万的皮包,她笑得璀璨夺目,出入高级餐厅,日子看似活色生香。
可她的妈妈是杀人犯,她的爸爸……
“我爸以前是个读书人,自命有才却怀才不遇,只能做最基层的员工,被领导呼来喝去。他酗酒,喝多了就回来打我妈,当然,也打我。我妈没文化,当时嫁给那个男人就是被他所谓的文化吸引。我们住的小楼,但凡有吵闹声外人都能听见,但是家暴,家暴是家里事,别人的家事,有谁去管,有谁愿意管?”
“我妈出逃过,回娘家。这样小的城市,不开化的年代,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不能离婚。那个男人也口口声声说,会对我妈好,以后不会打她,甚至,跪下来,求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