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不在状态,听了她的话,自知失言,说:“是。不该分你我。”
姜一见他还在情绪里,不同他咬文嚼字,也不追问。她懂得沉默的陪伴。
上菜后,她给他夹菜,接着安静地吃饭。饭后,她主动牵住他的手,两个人往他家的方向走。
她柔软的手向他粗粝的手掌传递一股暖意,赵正与她十指相扣。风徐徐,吹得树叶发出簌簌声响,时不时有人与他们擦肩而过,飘来几个无意义的断句。
快到小区门口,两个人停在斑马线前,红灯亮的出奇。赵正盯着那红色的圆,说:“我没想过自己能活到今天。”
姜一惊诧地望向他,夜色照着他的侧脸,刚毅,又有些陌生。
他对她的目光仿若未觉:“写过不知道多少封遗书,痛觉很久前就失灵了,生、死,早都有觉悟。”
“可没来得及轮到我,路就断了。”
红灯转绿,赵正站在原地不动。
“今天知道走的那个还比我小了四岁,有次训练从三米高跳板跌下来,忍着巨痛照样跑。我今天不停想起这个画面,我在想如果我还在,是不是就保护得了他。”
姜一握着他的手收紧,她微张这嘴,可找不到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