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彻底放下心来,沉沉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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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能一觉到天明,姜一却因为噩梦惊醒。拨开眼,屋内一片寂静,赵正呼吸声平稳,在她身侧沉睡,手搭在她腰上,温热地贴着她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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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一深呼吸数次,这才小心翼翼地挪开他的手下床。夜晚的激烈和噩梦带来的恐慌,让她身心俱疲,走到露台这点路竟觉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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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正式入夏,深夜的风打在皮肤上,起一层鸡皮疙瘩。姜一裹紧浴袍,在圆桌边坐下。脚边是之前打落的酒杯,横躺着,倒没碎,姜一弯腰拾起。接着拿了另一只没落地的杯子,旋开威士忌瓶盖,将酒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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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加冰的纯威士忌,口感要浓郁不少。姜一沉默地喝着,缓解流淌在她身体里的恐惧。她很久没想起那个场景了,酒瓶尖锐的豁口,皮开肉绽,血流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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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一蜷起腿,整个人缩进椅子里,她抱着膝盖,身体一前一后轻微地摇摆。
就是梦而已,就是梦而已。她嘴里念念有词,不断劝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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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一。”男人的声音刺破她的世界,她身体猛然的一抖,怔了好一会儿,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