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摆越多。赵正在边上陪着,偶尔才饮两口,也不说她。直到他给她递上家里最后的一瓶啤酒,才终于开口:“没了。”
她有些吃惊,低头看着地上六七支空酒瓶,痴笑:“我怎么还这么清醒呢?这都是遗传谁啊。哈哈。”
赵正收回这最后一瓶,说:“那我替你喝了罢。不醉也还伤身。”
姜一瞥他,修得漂亮的细眉舒展开。她沉静在自己世界里的这几个小时,夜由浓转淡,时光没停留,新的白天又将到来。
“你很会安慰人。”姜一的赞许此刻忽然响起,有些突兀。
赵正摇头:“我什么都没说。”
“有时候并不需要说什么。”姜一从他手里拿过他喝了两口的啤酒,缓慢地倒进嘴里,再还给他,“沉默有时候是对恶行的纵容,有时候却又能帮人疗伤。是不是挺讽刺的?这个世界的道理总是颠来倒去。”
“可还是有黑白的。”赵正说,“你得相信正义,即使有时候正义背叛了你。”
“你被背叛过吗?”
赵正低笑,喝酒,不回答。
“懂了,你也在享受你沉默的权利。”
“别误会。我不是吝啬的人,只是觉得,我们两个的过去,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