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怎么弄的,外面的纱布残破不堪,脏得好像在泥里打过滚。
相处这么多年,哪怕是闹得最凶的那一段,每天早上,他依旧会打扮整齐,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再出门,夏苒看着面前这个状似落魄的男人,心里不由喟叹了一声。
夏苒脱了鞋子,随便趿上双合适的拖鞋,拎着东西往厨房走。
杜希声已经反应过来,走来拦着她,沉声道:“你也给我出去。”
夏苒像是没听到,看见他没断的那只手里端着酒杯,橙黄色的液体只剩下浅浅的一层,冰块横七竖八地倒伏在杯底。
她看了看杜希声那瘦得凹下去的脸,说:“看来他们的顾虑是多余的,你还知道制冰来享受酒精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不行。”
杜希声说:“出去。”
夏苒冲他笑了笑,说:“我去做晚饭。”
夏苒只是稍微一推,杜希声被拨到一边,她畅通无阻地走进来。
晚饭弄得简单,他这不人不鬼的样子恐怕吃不下什么干货,熬一锅烂烂的粥,再做一两道爽口小菜,对付过去这顿就行了。
厨房落了一层灰,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起就辞了阿姨。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夏苒找出手套来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