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阵剧烈的疼痛晃过,视线回溯,夏苒压在身下,四肢被她按得死死,更因为巨大的惊骇而满脸扭曲。
一念之差,已是犯错,杜希声索性一错再错,够到一边床头柜,取过一个红壳子的安全`套,用牙撕了铝壳。
一室静谧,唯有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撕拉一声,分明声音微弱如蚊蝇,仍化作尖刀扎在心上。
夏苒双手紧攥成拳,一字一顿道:“你从我身上滚开!”
杜希声在扯她衬衫,说:“你和他都可以,和我不行?苒苒,我们俩可是……是……”
是什么?他却忽然失声。
若在以前,她耍无赖,他大可以说一声你是我老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你要闹要走,你能逃得去哪儿,你问问孙猴子翻不翻得过五指山。
可当她递来离婚协议书,心灰意冷的说我们不要在一起了,当他抖着一只手签下自己都不认识的名字后,法律终止了他们间后天合法的纽带。
他于她开始名不正言不顺,他们要做一对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不能管她和谁在一起,又要和谁开始新的一段,他甚至应该毫无立场关心她保护她。
这些他之前都曾经想过,但现实如潮水冲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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