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建筑指指点点——那是少年贵女正在参观的金器铺子。
热烘烘的夏风,传出低缓模糊的交谈声:
“馆陶……主……儿……之女?”
老的那个衣饰华贵,口音中却带着浓重的异乡口音,不仅如此,字与字之间还总爱粘在一起,仿佛舌头总也伸不直似的:“一美人也!”
“然……何如?”
老头扭了扭矮壮矮壮的身躯:“大汉公主何其之多……陈公子?”
于华服老者身侧侍立的少年听到这声称呼,脸上绽出由衷的笑意,陶醉了好一会儿,才微微弓下腰进言:馆陶长公主可不是寻常大汉公主可比的啊!
须知窦太后只有这一个亲生女儿,大汉皇帝也只有这一个同胞姐妹;
理所当然的,馆陶长公主的女儿也绝不是其她公主的女儿可比的。
“又何如?”
老头抹了把脸上的汗,看来对长安炎热的夏季非常不适应,话语中不知不觉透出不耐烦——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来长安的目的可不是什么公主的女儿。
年轻人徐徐笑了笑:“贵使久滞长安不归,不知大单于心中……”
华服老者闻言,神色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