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翁主知道,皇帝舅舅误会了。
昊天上帝作证,现在让她伤脑筋的哪是母亲的再嫁问题?!
事实上,打从昨天下午起,她甚至都没想到过母亲大人——尤其是在刘彻表哥无意间向她揭晓了对梳的特殊含义后。
后面的这段时间,她满脑子都是‘刘荣表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的疑惑?只是苦于没人商量,连问都找不到地方问。
不过,这些话是万万不能对皇帝舅舅提的。
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娇娇翁主只能选择——默认——将错就错。
于是,
阿娇翁主耷拉着脑袋,默默听训。
说了一堆,
看侄女乖乖的安静的表象下目光游离,心思早不定飘到哪儿去了,天子陛下无奈地笑了——这孩子总是这样,凡不乐意、又不能硬顶的,就搞消极抵抗。
“来,阿娇,”天子拉着阿娇的手,离开凭栏。
宦官们的预备工作非常尽心,昨夜在每层楼都生了整整一夜火盆,用来驱逐寒气和潮气。所以,即使在离地几十米高的顶层,这所常年人迹罕至的楼阁中也感觉不到一丝阴冷,加上特意新摆上的暖色调家具,堪称舒适了。
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