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居然无法亲临,甚至连胶东王官邸都不得一见——汉室的规矩,实在有违情理。
阳信公主闻言,支吾两句,算是附和母亲。
对女儿的消极反映,王美人颇为不满;扭头扫大公主一眼,淡淡表示阳信今天实在不该留在宫里的。胶东王官邸的第一次正式宴会非常重要,刘彻年少,与手下的属官也不熟悉,这种时候正需要亲姐姐帮衬。
“唯,母亲……此女儿之过也。”阳信公主垂下头,微微鞠躬,紧接是咳嗽——不响但连续不断的咳嗽。
王长姁拧了拧眉,胸口有些堵。
阳信不出席刘彻新家宴会的理由极为充分:为照料怀孕的姨妈王夫人和三个正处在最活泼淘气年龄阶段和表弟兼异母弟弟,阳信公主细致入微尽心竭力,劳累之下染上了风寒。如今病情虽称不上严重,但也必须好好休养。
如此情况下,阳信公主理所当然地不能再为弟弟家的乔迁聚会操劳——主持一场皇族级别的招待会,哪怕不是顶级规模的,都既繁琐又麻烦,累死人不赔命。
虽然阳信是自己派去的,但见女儿卖力到积劳成疾的地步,王美人心中仍不禁阵阵不快。不过,责怪是责怪不下去了。
弹弹垂胡袖,王长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