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想起就是因为这混蛋出类拔萃的敏捷 ,才能避开守夜的家兵和仆从,翻墙越户如入无人之境,勾引自家宝贝孙女,老头子顿时鼓起怒目,凉飕飕地道:“隆虑侯……好梦!”
“俞侯,久违。”
陈蟜左手压右手,双手加额,弯腰一鞠——态度之从容闲适,仿佛他并非前夜被女方家长抓包在房的不速之客,而是朝堂上普通的同僚相见。
‘太过分了!’
对方的气定神闲让栾布将军再也按捺不住怒火,‘铿’地拔出佩剑,横压在陈蟜脖子上:“陈蟜,欺人太甚。”
利刃加身,陈二公子身不摇晃,面不改色,徐徐问曰:“俞侯……此何意也?”
“何意?”栾布往地上啐口唾沫,狞笑着问道:“竖子!老夫杀汝?信否?”
事实上,如果不是当时长子栾贲拼命拦着,如果不是后来老部下漆雕突然病危,他昨天晚上就亲手接过了这个小贼。
出乎栾布将军意料,陈蟜平静如故,话音都不带有起伏地回答道:“信!”
俞侯闻言,一怔。
尽管在不乐意,栾将军也不得不承认这小混蛋胆色过人。
可是,片刻之后,家门蒙羞的屈辱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