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拳头打进松软的沙堆,大汉太尉大为泄气;‘呼哧’‘呼哧’迈过阶梯,踢掉翘头鞋,一大步跨了进去。
真正坐下来,却发现不知该说啥?
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得到些同样不关痛痒的回答,周亚夫兜一圈周孺人居所的室内陈设,拧起粗眉,似乎很高兴终于找到个合适的话题了——年轻轻轻女孩的屋子,干嘛弄得这样素?又不是没钱布置,没人手操持。
杜居易带人奉上饮品……
周孺人袖手,坐观侍女布置小案和饮器,淡淡回答:“妾……悦之。”
周太尉端出父亲的派头,滔滔不绝地教导女儿:‘别那么孤傲!’
‘听说你平时独来独往,既不接近太子夫君,也不和别的太子宫侍御来往,甚至对同宗同祖的姐姐周良娣都拒于千里之外。’自认为掌握了制高点,周亚夫这个气势汹汹:‘你到底在想什么?’
周葱子保持沉默,心不在焉地看向户外——院墙边栽了攀爬植物;当此时节,满满的一墙叶子,浓绿欲滴。
“吾女……人居于世,岂可无远谋?”
见女儿把自己的话压根儿当成耳旁风,周亚夫手捏成拳,恨铁不是钢地指出——看看,看看!当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