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一心二用的吴女官,指指她抓着头发不放的手——该放手了,要梳上面的了。
“呀?哦,哦……”发觉自己碍了事,吴女赶紧松开手,好让梳头女能继续工作。
角梳按在头上的力道,不轻也不重,恰到好处!
娇娇翁主安适地合起双目,享受着,等待着;入耳的,是吴女略带兴奋的声音:“听瑟项女讲最多格,就思要衅卓七子……算账!”
‘当然会找她算账,谁让卓丽君去告发了呢?’柔美的唇线,上弯——前提是,这条姓项的咸鱼能翻身。
“翁主侬想啊,伊肚皮里格毕竟思天子骨血,一旦养出倪子,堂堂皇子之母……”吴女官有越说越来劲之势。
一只手指突然抵到吴女唇前!
女官一怔,旋即看到小主人直视自己的凤眼中,闪烁着极明显的不赞成。
须臾收回食指,陈娇冲她的阿吴严肃认真地摇了摇头。
吴女陡然心惊,匆匆向四下望去:周围的宫娥宦官个个埋头做事,既茫然也不关心;唯一听得懂吴语的阿叶则远远站在室门边,看这距离该是听不到。
脸一红,吴女向小主人九十度屈膝——她造次了!只顾图一时嘴快,却差点忘了她只是个小内